“科学”就是希腊人的“人文”。希腊人以“自由”为理想人性,以“科学”为人文教化的手段。追求永恒的“确定性”知识于是成为一项自由的事业。作为自由的学术,希腊的理性科学具有非实用性和内在演绎两大特征。
希腊是一个城邦民主制的奴隶社会,自由民享受充分的政治权利,是城邦的主人。对希腊人而言,奴隶是一种不幸的存在者,因为他们没有自由。希腊人着眼于“知识”来理解“自由”。近代的斯宾诺莎说“自由是对必然的认识”,说的基本上是希腊人的意思,也是把“自由”落实到“知识”上。
希腊人认为知识本身就是最高的目标,获得知识就是获得自由。希腊人的“知识”(Episteme)包含了更多的独特的意思。希腊人所谓知识,是确定性知识、内在性知识,不是一般的经验知识。
希腊人所高标特立的无用的知识如何可能成为知识呢?希腊人的回答更加特别:一切真知识都必定是出自自身的内在性知识,来自外部经验的不算真知识(episteme),只能算意见(doxa)。什么是真知识,什么是内在性知识?这就要说到希腊科学的演绎特征。
演绎科学注重内在“推理”,不重解决具体应用问题。希腊人看重的推理是内在推理、演绎推理,必然正确的推理。演绎推理的根本特征是保真推理,即只要前提正确,结论必定正确的一种推理形式。
希腊人亚里士多德对芝诺悖论做了一个破解的尝试。针对“二分法”论证,他说,我们固然不能够在有限的时间里与数量上无限的事物相接触,但是,我们却可以以无限的时间点与数目无限的事物相接触。只要时间和空间都可以无限分割,那么在有限的时间内经过无限数目的点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