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Plantago asiatica),一种其貌不扬的草本植物,如果不低下头仔细观察的话,即便出现在你的车前,你也不会注意到它们的存在。而当你俯瞰车前草的时候,你会看见这样一坨:车前草的典型植株,就是这样一坨趴在地上。图片:flowersofindia.net/Thingnam Girija
车前分布于整个东亚、南亚地区,从日本、韩国,到印度、斯里兰卡,都有它们的分布,我国各地也都能看见它们的身影。如果算上它的一些近似种,例如大车前(P. major),那整个欧亚大陆上都有这种奇怪的植物的身影。
不就是正常的小草吗,为什么说它奇怪呢?看看它们的叶片吧。明明是双子叶植物,叶片的外形也是标准的双子叶,但却有着类似于单子叶植物的平行叶脉。这些叶脉还非常结实,尤其是在车前那纸质到薄纸质质地的叶片的衬托下。随着叶片的大小不同,一片叶子上会有3到7条不等的平行叶脉,这些叶脉从叶片表面凹陷下去,十分明显。
车前的近缘种——大车前的叶脉。图片:ubc.ca
说起车前的花序,形象地说,就是你会发现一根根不知道什么东西,从草丛里面伸出来,顶端是一粒粒的,像麦穗一样。如果在花期的话,细看会发现这些穗状花序上面飘着一些花蕊,但如果不带放大镜的话,似乎也看不到什么其他的东西了。这样的花序搭配上面那有特色的叶子,一眼就可以被辨认出来。但是如果没有叶子的话,只能说还算是有特色,但是唔……
车前的花序。图片:wildplantsshimane.jp
车前属于车前科车前属,这个属底下还有不少长相类似的植物,诸如小车前(P. minuta)、(上面提到过的)大车前、巨车前(P. maxima)等等,不一而足。这个属里有200多种,大部分是像车前一样的草本草本,但其中也有少数例外,有些甚至可以长成60厘米高小灌木。
车前属的P. arborescens,你能想象它是车前的近亲吗?图片:biolib.cz/Martin Dančák
虽然在属内非常热闹,但要把这些长相离经叛道的植物归到更上一级的分类单元里,似乎有些困难。在传统的,根据形态学依据分类的克朗奎斯特分类系统中,车前属和Bougueria属、Littorella属一起组成了车前科,而车前科单独组成了一个目——车前目。不过在分子分类学的帮助下,车前们找到了他们离散多年的兄弟姐妹们。
在以分子依据为准的APG III分类系统中,车前科被归于唇形科下,杉叶藻科和肾药花科被并入车前科,原属于玄参科的一些属也被划了过来。现在的车前科是一个有90属1700种的大科,光是从玄参科划归过来的婆婆纳属一个属,就有将近500个种。不要只因为长得奇怪,就孤立人家车前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