狒狒能根据字母的排列,辨别出真实单词和无意义字母组合的区别。法国艾克斯-马赛大学格兰杰(Jonathan Grainger)和同事的研究认为,猿类的这个能力显示,阅读是建立在物体识别这个简单技能上的,而不是更复杂的语言能力。格兰杰表示,我们通过识别桌子的部件,即桌面和桌腿来确定这是桌子。通过组成单词的字母来确认单词,也是一样的道理。
研究使用了6只养在一起的青少年几内亚狒狒(Papio papio)。狒狒可以自由地接触计算机,屏幕上会显示4字母字串,可能是真正的英文单词,也可能是类似真实单词的无意义的字母组合。研究中,狒狒会触摸屏幕来确认这个字串是否是真实单词,回答正确就能得到食物奖励。每只狒狒手臂上都有一个微型芯片,可以确认是哪只狒狒在进行回答。
在44天中,狒狒们接触了500个单词和超过7000个随机生成的、类似真实单词的字母组合,完成了大约5万次测试,正确率平均约有75%,大家的“单词量”介于81~308之间。英文‘kite’和‘bite’中存在‘it’和‘te’这种2字母组合,而在研究中,真实单词和无意义字母组合之间的差异,主要就体现在字母串中这类2字母组合的数量上。
研究者控制了这类2字母组合出现的数量,在真实单词中这类2字母组合数量最多,在无意义字母组合中则最少。这样狒狒就可以在这个基础上进行分辨。研究发现,单词中包含最常见的2字母组合时,狒狒回答正确的成功率最高。这种相关性显示,狒狒们确实是在学习。科学家觉得,狒狒可能是通过字的拼写,即单词中字母的身份和位置来辨别出真实单词的。
人类在阅读时会利用类似的线索,比利时根特大学心理学家伊曼纽尔(Emmanuel Keuleers)曾经做过类似的人类识字研究,被试们部分程度上靠拼字信息来分辨字母串是不是真实单词。2009年曾有法国研究者确定了与单词视觉化有关的脑部区域,现在看来,狒狒脑部可能也有类似的区域。对狒狒的研究,可能有助于理解如何能熟练阅读,可能也能帮助发现阅读障碍等疾病的原因。
研究小组下一步准备教授狒狒一套编造的字母表,这样可以更好地控制视觉信息,更精确地理解狒狒们是如何识别单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