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果蝇遗传学的先驱之一Alfred Sturtevant在PNAS发了一篇论文叫A New Inherited Character in Man(Proc Natl Acad Sci U S A. 1940 Feb 15; 26(2): 100–102.),他找了280个被试,指出这些人分两类——有些能把舌头侧着卷起来,有些不能。
然后他当做单基因性状做了一些简单的遗传分析,大多数情况下是符合预期的(其中包括2对双生子)。最后他自己得出的结论是,侧卷舌“至少部分是由遗传决定的”(is conditioned at least in part by heredity)。然后,这个结论到了课本里,就成了单基因遗传的典型例证。但事实上,后续研究发现,遗传的程度远没有Sturtevant以为的那么好。
比如Matlock (1952) 找了33对双生子,其中7对是一个能卷一个不能;后来的研究发现大约四分之一左右的双生子卷舌状况不一样。更多的研究佐证了这有遗传影响但不是一个纯遗传的性状,Sturtevant自己也被说服了。Komai (1951) 有一个研究发现,6岁的孩子有54%能卷,12岁的就有76%,表明很多人是能学会的。
1965年,Sturtevant说“我很尴尬地发现,在一些当下的文章里,这被看成是一个业已确立的孟德尔式遗传”。幸亏他没看到今天的中学课本。
“你学一个试试!”舌头的花样比你想的要多。你能做几种?……不不不,你作弊!这个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