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熟悉的各种“干果”当中,花生、瓜子、栗子、核桃、开心果……都常常是连壳一起卖,唯独带壳的腰果似乎是见不到的。其实完整版的腰果一样有壳,只是它们的模样呢,嗯,比较奇葩。腰果大家都很熟悉了,它原产南美洲热带丛林,在中国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的外形像腰子,也就是肾。腰果是腰果树上结出来的,树是长这个样子:我们吃的腰果,是这种树的种子。
而它们完整的果实是长这个样子:于是有一种说法,说腰果的种子长在了果实外面。但仔细看看上面那张图,就会发现长在“小苹果”外面的肾型物体,比我们熟悉的腰果要粗上几圈,颜色也不一样。其实,这个“肾”就是腰果的果实。果实的结构跟花生没啥区别,剥开外面的坚硬果壳(种皮),再去掉里面的内膜(种皮),就是香脆可口的腰果果仁了。
把腰果果实一劈两半,就是这样子:之所以市场上没有连着壳卖的腰果,是因为它们的果壳、内膜富含有毒的液体油脂,皮肤接触后就会刺痛和起泡,吃下去也会中毒。只有加工后去掉果壳、内膜和树脂油后才能食用,像嗑瓜子、剥花生一样吃腰果看来是不行了。市场上的腰果果仁一般已经去净了这些带毒部分,不过果仁里也含有多种过敏原,看个人体质了……反正看看它的高热量、高价位,你也不敢一次吃太多吧。
至于连着腰果果实的“小苹果”,并不是果实,而是肉质花托(花萼)膨大结成的假果。假归假,腰果假果被称为“腰果苹果”,味道酸甜多汁,也没毒性,在原产地被当做水果吃。或许是因为卖腰果假果不如卖果仁赚钱,水果界的竞争又太激烈,于是水果店里就看不到它们了。是买腰果送水果,还是买水果送腰果,取决于你的种族。至于腰果为什么成了这种奇葩的样子?
其实各种水果也好,坚果也好,原本都不是为了给我们人类吃,而是在自然界给动物吃,准确地说是做交易——植物给动物提供吃的,动物帮植物传播种子。有些水果的种子在果实被动物吃掉之后,再随“翔”一起排出体外后落地发芽;有些坚果的种子选择以量取胜,被松鼠、松鸦等取走储藏后有一部分吃不了或者弄丢了的,就有发芽希望。
腰果采取的,则是“买一送一”的方式:给动物的是酸甜多汁的假果,而果壳有毒的果实算是没诚意的“赠品”,动物摘了却没法吃,很可能就直接丢弃在土壤里了……这样说来,爱吃腰果果仁的人类,倒成了买椟还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