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里被广泛栽种的树木,通常总是优雅可亲的,只有闹虫灾的时候才让人不爽。而有一些树虽很少招虫子,却总被修剪成呆板的圆锥形、宝塔形,茂密的针叶又短又硬,碰一下都会扎到疼。在北方城市的街道旁、公园里,它们还特别常见……这“扎人树”主要有两种,一种叫圆柏,一种叫刺柏,都是柏科植物。圆柏有时也被称为桧柏(跟“秦桧”的桧木是两码事)、刺柏,因此容易跟刺柏混淆。刺柏的针形叶,尖锐而短小。
今天幸存的裸子植物大多是针叶树,针刺状的叶子不但有保护作用,更重要的是减小叶子表面积,阻止水分蒸发和受寒,因此在寒冷的冬天也能常青。园林部门爱种浑身是刺的圆柏、刺柏,当然是因为它们优点众多:耐寒热、耐干旱、耐盐碱、易移栽……尤其是枝叶粗糙浓密,形成了吸附灰尘和污染物的被动技能,堪称植物吸尘器(所以像帝都这种空气比较渣的城市,它们的枝叶间总是灰乎乎脏兮兮的),用作路边隔离带的效果也是杠杠的。
只是熊孩子在路边打闹时,难免会碰到树叶被扎疼……刺柏一辈子都保持着峥嵘本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而圆柏的扎人叶,只是它们少年时期的棱角——圆柏幼树的叶基本都是坚硬的刺形叶,随着树龄增长,刺形叶逐渐被柔软的鳞形叶代替。路边常见的圆柏,一棵树上通常兼有刺形叶和鳞形叶;而古典园林里饱经风霜的百年老树,则几乎都是人畜无害的鳞形叶了。(说起来,这貌似是鸡汤文的好素材呢!)兼有刺形叶、鳞形叶的圆柏枝条。
在人工培育和修剪下,圆柏和刺柏的树形都变化多端,光看树形有时难以分辨。但如果看到扎人和不扎人的叶子并存,那就是圆柏而不是刺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