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象靠“假货”:话说象牙替代品

作者: 何全

发布日期: 2015-01-17

本文探讨了象牙替代品的开发及其对保护大象的意义,介绍了塑料、河马牙、猛犸象牙和象牙果等替代材料的特点及其在雕刻工艺中的应用。

因为象牙,每年有数万头大象被杀害。所幸越来越多的人正意识到:象牙的美丽只属于大象自己,而我们要想拥有类似的“美丽”,办法其实多的是。

通常所说的象牙,是指大象的上门齿即“门牙”。作为雕刻材料,象牙确有出众之处:质地密实,细腻润滑,富有蜡质光泽,且硬度和弹性适中,利于精雕细刻。于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古以来人们就视象牙为珍宝,大象也就遭了殃。

要获得象牙,杀死大象几乎是唯一办法。原因很简单,象牙长成需要二三十年,饲养大象太不划算;给野生大象麻醉后锯牙呢?麻醉大型动物是高难任务,一般兽医都做不到,更别说偷猎者了。此外,象牙外露的部分只有2/3,其余深深嵌进头骨之中。为得到全部象牙,偷猎者杀死大象后,往往还要砍掉大象的半个脑袋。

经过年复一年、特别是近两个世纪的杀戮,亚洲和非洲的野生大象数量剧减。为了让大象能够继续生存,终止象牙贸易已是势在必行。然而古老的牙雕工艺却不必陪葬:人们也在开发象牙的替代品。

最早成规模登场的“假象牙”,就是现代生活必不可少的塑料。塑料首次投入工业生产,也是为了代替象牙——做台球。在此之前,台球要用昂贵的象牙磨制,因此当时还是一项奢侈运动,远不如今天普及。

19世纪60年代,美国印刷工人海耶特兄弟,将硝化纤维和樟脑浸在酒精中加热、变软,倒进模具并冷却后,就制成了光滑坚硬的廉价台球。这种材料虽非初次发明,但这时才算找到了合适用途。兄弟俩后来办起了台球厂,并将材料命名为“赛璐珞”,这是最早投入工业生产的塑料。

20世纪后半叶,人们终于意识到野生大象濒临灭绝,国际社会已从1989年起禁止了象牙贸易。与此同时,有人却打起了其他动物的主意,首当其冲的是另一种非洲巨兽——河马。河马被盯上的,是它们数十厘米长的犬齿,较象牙更洁白坚实,不易劈裂,适于雕刻。但河马牙比象牙细小很多,而且大部分中空,只能制作珠子、纽扣等小物件。目前河马和大象一样受到国际公约保护,河马牙也成了违禁品。

考古显示,人类的“牙雕艺术”早在几万年前就出现了,冰川期的史前人类曾用猛犸象牙雕刻小饰物、小雕像。由于灭绝不久,气候寒冷,埋在西伯利亚冻土沼泽中的许多猛犸象遗骨,至今还没完全变成化石,象牙也基本保持原样。如今,这些上万年的猛犸象牙正重见天日,帮它们现存的大象亲戚“赎回”性命。

无需杀戮,不会枯竭,既环保又廉价,有这么好的象牙替代品么?这就是号称“植物象牙”的象牙果。

象牙果的果树被称为“象牙椰子”,和椰子一样属于棕榈科植物,共有6种,生长在厄瓜多尔、哥伦比亚等南美热带国家。象牙果的结构与椰子不同,每颗果实内簇生有好几颗鸡蛋大的种子。种子内部最初是空腔,充满椰汁一样的汁液,这是液态胚乳,当地人有时也拿来喝。但把象牙果摘下后暴晒数月,随着种子缓慢成熟,液态胚乳也逐渐固化,刮去深色的种皮,就能看到洁白坚硬的果仁。

这种果仁的主要成分是“半纤维素”,几乎跟象牙一样硬,人咬不动也消化不了,却是质感细腻、色泽光洁的上好雕刻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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