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蓝企鹅(Eudyptula minor)是世界上体型最小的企鹅,平均身高43厘米,仅有帝企鹅的三分之一左右。之所以叫“蓝”,则是因其羽毛的颜色。它们出没于南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海岸边,以及新西兰查塔姆群岛附近,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海上。这类海鸟的捕食行为一般都鲜为人知。
因为,尽管你可以守株待兔等它们上岸了,通过分析粪便来获知它们吃了什么,却很难在茫茫大海上准确追踪和观察它们是如何吃到的——总不能开船追赶吧,况且人家还潜水呢。
昨天,迪肯大学的莫德·柏林考特(Maud Berlincourt)和约翰·阿诺德(John Arnould)在《公共科学图书馆·综合》(PLOS ONE)杂志发文,证实已发现小蓝企鹅是成群打猎的,甚至还有不少会一同出海、一同返回栖息地。
有过远洋捕捞经验的渔民们一定知道,在大海上捕鱼不易。由于鱼成群活动,捕鱼是件“要么捞不着、要么捞一堆”的0或1事件。出海一两个月也碰不着鱼群的事情也偶有发生。对企鹅来说,也是这样。小蓝企鹅吃成群的小鱼、小虾、小蟹和小八爪鱼之类。定位这些动物群并不容易,即使遇上了,单兵作战也胜算微茫,群体围攻才是最好的捕食方式。
从前,也有人观察到过小蓝企鹅在水面上成群结队,也从绑在企鹅身上的相机里看到过大群企鹅潜水觅食的场景。但这种行为到底有多常见,一直是个谜。
莫德·柏林考特和约翰·阿诺德的研究组在澳大利亚东南角找了群快乐生活着的小蓝企鹅。它们在岸上的栖息地里大概有70个左右的窝。研究组在企鹅们身上绑了小小的GPS定位仪和水深测量仪,记录了它们2011和2012~2013两个繁殖季的潜水行为。
为此,他们还得在论文里声明,自己遵循了学校有关动物伦理的规定,此举并未伤害任何企鹅。结果,记录显示,这帮小家伙出猎84次,其中有58次(69%)发现了协同行为(也就是大家一起去打猎了)。在这些协同行为中,39次(46.4%)大家聚在一起时有企鹅进行了潜水行为,32次(38.1%)大家一起同时同地潜水,在水下的行为也很一致。这暗示着它们可能把小群猎物赶到一起集群狩猎。这也是其它企鹅中曾有记录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