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新闻周刊》出了这样一篇文章,重点只有8个字:他们找到了中本聪。以下为这篇文章的全文翻译,首发于果壳网。省去了一些有关中本聪家人的信息,隐去了一些名字,但不影响阅读。
中本聪站在阳光炙烤的行车道的那一端,看起来很羞涩,也很恼火。他报了警,两位来自加州坦普尔市的警察夹着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说:“你有啥想问他么?他认为如果他和你对话会惹上麻烦。”
“我不认为他遇到了什么麻烦,”我说。“我想问他关于比特币的事情。这个人是中本聪。”
“啥?”警察不太相信。“这就是创造比特币的家伙?看起来他过得有点简陋。”我来到这里试图寻找出更多有关中本聪的事,还原他那“简陋”的生活。这似乎很可笑,这个人创造了比特币——世界上传播最广、最成功的数字货币,这些货币在交易的高峰期每天流转的资金价值5亿美元——居然住在洛杉矶的圣贝纳迪诺山脚下,龟缩在家中,守着价值4亿美元的比特币。
同样难以置信的是当我敲开他门的时候,中本聪第一反应是叫警察。现在,我们旁边是两个警察作为证人,中本聪和我面对面的在交谈,他回答问题时非常谨慎,但流露了真情。这个男人对他在比特币项目中的角色心照不宣,低头盯着路面,并断然拒绝回答问题。“我不再参与这个项目,我不能讨论它,”他边说边摆着手想要拒绝进一步的询问。“它已经被移交给了别的人。他们正在掌管这件事。我和比特币没关系了。”
中本聪不肯多说,警察明确的表示谈话结束了。但我已经调查了两个月,采访了那些和中本聪关系最紧密的亲友和那些同他一同制造出比特币这一世界最知名的加密电子货币的人们。比特币的故事是个传奇,是个神话,它的离奇性超越了所有已有的小说。
不像人们所想,中本聪不是一个住在东京、化名为“中本聪”的天才少年(这是从比特币的狂热粉丝到《纽约客》都在重复的故事),这个名字背后的人是一位64岁的日裔美国人,他的名字真的就叫中本聪。他爱好收集火车模型,职业生涯中有多处保密,曾为大型企业还有美工军方执行保密的工作。甚至他的家人都不知道这个身份。
世界上叫“中本聪”的人可不少,有活着的,也有已经去世了的。
Ralph Lauren的男装设计师里有叫中本聪的,08年夏威夷火鲁努努也死了俩叫这名儿的。有一个人甚至在Linkedin上宣称自己就是比特币之父,但这些人的档案和已知的信息都对不上。当然,“中本聪”也可能是假名,但问题是,为什么有人一边刻意想隐瞒身份,一边又用了一个这么有辨识度的名字?我在一个包括了美国公民身份信息的数据库中搜寻时,找到了现在这个中本聪。
但直到我从美国国家档案署中调出了他的档案记录,并访问了很多人,这所有的线索才被串了起来。
在我与中本聪会面的两周前,我从一家火车模型企业获取了中本聪的电子邮箱地址——中本聪在那家企业购买火车模型——自少年时期起他就一直从日本和英国购买火车模型部件。从手动车床到磨面机,中本聪将模型加工过程一手包办。这需要优秀的数学能力,而中本聪一家都擅长数学。中本聪三兄弟都从事工程和技术领域的工作,作为老大,中本聪是波莫纳加州州立理工大学的物理学学士。不过和兄弟们不同,中本聪的职业道路扑朔迷离。
2月底,中本聪与我的邮件来往在我提到比特币的一刻终止。此前,我询问了中本聪不为人知的专业背景,但中本聪闪烁其词。中本聪随后反问我的背景,我则告诉中本聪自己乐意通过电话与之交流。邮件来往终止后,我希望从中本聪31岁的长子那获得帮助,联系到中本聪,看他愿不愿意谈论比特币的事情,最终得到的答复是否定的——通过中本聪其他家人进行的试探也一样。
此后,中本聪就不接电话了。直到我亲身前往他在南加州的那栋普通的屋子,看着中本聪那辆银色的丰田就停在车道上,中本聪依然没有应门。后来他有试过向外张望,掀起门帘并与我有过眼神接触,但后来又关上了门帘——再之后,警察就来了。
这位中本聪的家。中本聪最小的弟弟说:“你想知道关于我那位惊才绝艳的物理学家老哥的事情?他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而我只是个卑贱的工程师。他专注于自己的思维方式,而且不拘一格。
智能、数学、工程、计算机,你想得出来的,他都做得到。”不过他也有个给了我一个告诫:“我大哥是个混蛋,你还不知道他在从事机密工作吧。他曾经人间蒸发过一段时间,你根本找不到他。他也会对这一切矢口否认,也不会承认自己创造了比特币。”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的话让我感觉自己找对了路子,但这还不够。他说他和中本聪并没有经常联系。所以他的话是否作准,我还不能确定。比特币是计算机代码世界中的货币,能被发送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储存在手机或者硬盘中直到需要取用。这种货币本质是代码,所以一代硬盘崩溃或者其他人取得了获取该代码的密钥,那么比特币就会丢失。
“比特币是最有效率的金融交易手段——这就是为什么极客们对比特币兴奋不已。
”47岁的比特币首席科学家加文·安德森说。他承认比特币在使用上的便利也将导致其容易被盗取。但他也指出当比特币被存在保险箱或不联网的硬盘中时,它将是最安全的货币。“对于想将进行海外转账的人来说,比特币的交易便利度是显而易见的,就像发邮件一样简单。”但即使如此,在大量盗取、敲诈及丑闻面前,比特币也是脆弱的。每比特币价值从去年的1200美元暴跌到今年二月末的130美元,便是一例。
比特币引起了美国参议院、国土安全局、联邦储备局、国税局、财政部的金融犯罪执法网络、证券交易委员会和联邦调查局的注意。他们在去年10月取缔了网络黑市丝绸之路,并清剿了它所拥有的价值350万美元的比特币。“现在FBI是全球比特币最多的持有者之一了。”安德森说。最近几周,修正后的丝绸之路以及东京的Mt. Gox(最大的比特币交易点之一)也在经历黑客攻击、被榨干每一笔钱之后,宣布破产倒闭。
安德烈森表示自己曾于2010年6月到2011年四月与中本聪这个人(或这个身份)在开发比特币的事项上有过密切接触。那时比特币经济还没有突然爆发起来,直到去年联邦储备局主席本·伯南克说“虚拟货币可能有着远大的前景。
”此后,比特币ATM开始在北美以雨后春笋之势涌现,特斯拉、OkCupid, Reddit, Overstock.com, Virgin Galactic, 理查德·布兰顿的航空公司等诸多企业也开始接受了比特币。
安德烈森说,负责比特币的核心代码是件很令人害怕的事情,一旦你出了什么小差错,就可能毁了这个价值八十亿美元的大项目。事实上“这的确发生过,我们过去就曾使它瘫痪过。”在差不多一年时间内,安德烈森和中本聪一周碰面几次,常常每周花上40个小时调整比特币代码。安德烈森说,在整个联系过程中,中本聪最大的特点就是神秘。
事实上,他连中本聪的声音都没有听过,因为中本聪不愿意通过电话交流。两人间的对话都是都是经由电邮或比特币论坛私信完成的。“他是那种,只要你犯了错误,就会把你称作白痴并不再理你的人。”安德烈森说,“那时候,我们还不清楚创造比特币这件事是否合法。他竭尽所能去保护自己的匿名性。”
中本聪也完全不理会安德烈森关于自己故乡、专业背景、其他工作以及名字真假的询问。“他从来不健谈,”安德烈森说:“我们交流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代码。”安德烈森是澳大利亚人,普林斯顿大学计算机科学系学士。他最终成为了中本聪那支人数不断增多的国际程序员志愿者团队的负责人。自比特币项目在2009年1月不祥起始以来,这支团队就一直致力于完善比特币代码。
安德烈森是在2010年才从一个他订阅的博客上第一次听说比特币。他通过一个比特币创始人的不可追踪的电邮地址联系到了中本聪,并提出希望辅佐他。中本聪回答:“比特币是个伟大的构想,我需要帮助,你需要什么?”安德烈森表示自己没怎么想过为一个匿名人工作会怎样。“我是一个极客,不管这个构想是好人还是坏人想出来的,我都无所谓。构想只依靠于构想本身。”他说。
其他开发者则是受到“开明自利”的观念、利益或个人策略的驱使投入到开发当中。不过,在全球金融系统岌岌可危的节骨眼,几乎所有人都为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能绕过中央银行获取数码货币而深深着迷。从这个角度说,比特币项目开展的正是时候。
2008年,在比特币项目拉开帷幕之前,一份行文生硬的9页策划书带着中本聪的落款和邮箱出现在网络上。这份策划书构造了一种“能够实现不通过任何金融机构就能实现点对点在线付款的电子货币”,交易明细对全员可见。这一构想的高绝之处正在于取代了银行作为可信中间人的角色,比特币用户作为维护系统安全的矿工,付出计算机运算能力来检验交易,并以此获得比特币的作为报酬。
比特币的产出经过巧妙设计,每四年发行量减半,并在2140年发行总量达到210万枚时停止发行。比特币的升值过程经过精密校准,稀缺性得到保持,并且不会收到通常影响。一枚比特币能够分成8个数位,最小的单位称为“聪”。“在我的印象中,中本聪真的是出于政治原因才做这样的事。”和其他6个比特币核心开发者一样,安德烈森的报酬也是由比特币基金会分发的比特币。
安德烈森说:“中本聪并不喜欢现行的系统,他希望有个更平等的新系统。他不喜欢银行和银行家仅仅因为把持系统命脉就越来越富有。”但把持密钥也让最早使用比特币的人变得超级富有。“我用一小笔比特币进行了投资,现在只要我想退休,剩下的人生也无须忧虑了。”安德烈森说:“我投资的每一毛钱,现在都已经变成了800美元。真是疯狂啊。”
2009年,最初几个与比特币创建者合作的人中,马尔蒂·马尔米就是其一。
当时这位25岁的赫尔辛基程序员向比特币投了资。“我在2011年把它们转手卖掉了,随后买了一间漂亮的公寓,”他说:“今天,我亏掉了本来能买100间漂亮公寓的钱。”在2011年初之前,与比特币创建者之间的对话变得逐渐零星。中本聪便停止了比特币代码的更新,也不再关注比特币论坛。然而,安德烈森没有预料到,中本会对2011年4月26日他俩互发的邮件做出那样的反应。
“你别再不停把我说成暗处的神秘人物了好吗,”中本对安德烈森写道:“媒体直接把这按照盗版货币的角度来讲了。要不改一下,让它与那个开源项目相关,多提一下你的发展贡献者;这有利于提高他们的积极性。”安德烈森回复说:“好的,我也不喜欢那些‘古怪盗版钱’的论调。”随后,他告诉中本自己接受了一个中情局总部的谈话邀请。
“我希望,通过直接和他们讨论,更重要的是留意他们的问题/担忧,他们能够像我一样看待比特币——一种更普通,更高效,更难被政治波动的货币,”他说:“而不是一个全能的黑市工具,不会被无政府主义者用来颠覆政权。”
然后,中本聪不再回复他的邮件,就此消失了。中本聪的家人将他描述为一个极端聪明、情绪化、很看重个人隐私的男人。他沉默寡言,习惯于打电话时挡住屏幕,发邮件时匿去名字,一辈子痴迷于两件事:钱和秘密——这恰好也是最能描述比特币的两个词语。
在过去的40年中,中本聪从不在生活中用他的真名。根据美国洛杉矶地方法院1973年的档案,在他23岁从加州州立理工大学毕业时,将自己的名字改为了多利安·普伦蒂斯·中本聪。从那时起,他不再使用“聪”这个名字,而用多利安·中本S作为签名。
一毕业,中本聪就进入了休斯飞机公司,从事防御和电子通讯方面的工作。“那只是个开始,”同样也在休斯飞机工作的一位同事说,“他是我知道的唯一一个在面试时说面试官个白痴,并成功证明了这一点的人。”David Micha是休斯飞机公司(现名为L-3通信)的总裁,他证实道:“我们当时在为军方的政府的飞机和战舰制造防御性电子及通讯系统,但那些都是涉密的,我没法细说。”
中本聪的夫人说,她丈夫“很少提及他的工作”,有时也为美国无线电公司之外的军方项目工作。1987年,这对夫妇搬回了加州。在那里,中本聪在洛杉矶地区的多家通信和技术类公司做过电脑工程师,其中包括后来卖给了路透社的金融信息服务公司Quotron Systems Inc.,以及北电网络。
他夫人还提到,中本聪曾两次被解雇,因为付不起房贷和税,他们的房子曾经被银行收回。中本聪的大女儿说,这段经历很可能影响了她父亲对银行和政府的看法。作为一名自由主义者,中本聪鼓励他的女儿独立更生,创立自己的事业,并且“不要被政府玩弄于鼓掌之中”。
她女儿说,“他对政府、税收和掌权者非常警惕”。她还将中本聪描述为一个全天候工作狂,从全家人起床前一直忙到深夜。“他的办公室总是锁着的,如果我们碰了他的电脑,那我们就麻烦大了。他很喜欢解读政治和时事,喜欢一切新老技术。他亲手组装了自己的电脑们,并且对此感到十分骄傲。”
据其夫人称,中本聪在那里为911后的联邦航空管理局工作,参与安全和通信方面的工作。自从比特币崭露头角后,人们开始追查中本聪的真实身份。他是独自行动还是为政府工作?从美国国家安全局到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关于比特币的传闻牵涉到了各种各样的组织。
然而,在这个几乎任何创新项目的创意所有权都会引发法律战争的硅谷,比特币的发明人在过去5年内却沉默得引人注目。中本聪的大女儿说:“我可以看出来,爸爸在做一些了不起的事却不愿接受它们带来巨大效应。我真心不认为他会承认。换车我给你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争先恐后地承认,但他不是个正常人。”
中本聪的哥哥对此表示同意:“他对自己的工作一丝不苟,但却非常恐惧暴露在媒体面前,你得谅解他。”多利安·中本S.身上有许多和中本聪吻合的特征。那些曾和比特币发明者共事过的人曾注意到一些细节:他貌似比其他比特币开发者年长,而且似乎是在单干。
“他看起来不像个年轻人,而且似乎受到硅谷很多人物的影响。聪的代码风格非常老派,他会使用逆波兰表达式这样的东西。此外,聪的代码有时不够简洁,这可能是他独自工作、没有一个团队来清洁和精简代码的体现。
“任何看过他代码的人都多半会打得出他是在单干的结论。原始代码中,有70%都被我们重新编写过了。原始代码接口可不怎么美妙,它看起来像一大团纠缠在一起的头发。每一行代码都很紧实、漂亮,但一旦集结成函数,就变得乱七八糟。”
中本聪2008年发表于网上的文章,也透露了关于他年龄的线索。
他提到了“磁盘空间”这样的奇怪表述——进入新的千年后这东西已经很少见了,在说到“同时代人们的工作”时还引用了1957年的研究。比特币的代码是基于一个有几十年历史的互联网协议。曾参与比特币早期工作的Andresen认为,代码本身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将函数召集起来以实现好几种目的的整体设计,才是最牛掰之处。
这篇倡议文章中对标点符号的使用习惯,也和多利安·中本S.一致,比如在句号后使用两个空格,还有其他的格式怪癖。
在关于其身份的辩论中,有人认为中本聪使用的英文对一个日本人来说“完美”得奇怪。相反,也有人指出,中本聪和多利安·中本S.都会在大小写、完整单词和缩写、常规用语和行话见随意切换。很多人都注意到,在他的信函和文章中,美式和英式拼写都曾出现。而且根据面向的读者不同,中本聪会选择性地使用高度简练的缩写和更正规考究的表达方式。多利安的第二任妻子表示,他也有同样的习惯。
她说,多利安对英语的使用,可能是受到他收集火车模型的爱好的影响。这些模型中,有很多是他从英国买来的,那正是他学习英语的时期。Mitchell猜测,他发送国际电报到英国去采购火车模型时,来自银行手续费和超高汇率的打击,可能激发了中本聪对创造一种可以在任何地方使用的虚拟货币的兴趣。
中本聪的大儿子对于他的父亲是不是比特币之父保持怀疑态度,他注意到,比特币之父的措辞似乎比他父亲的更简洁、精炼。
可能两者间最有说服力的相似之处,还是他们的整套专业技能和职业时间线。Andresen说中本聪曾告诉过他自己花了多长时间来开发比特币,刚好能对上多利安从2001年开始的职业空隙。“聪说,他在正是启动比特币项目前,已经为此筹备了很多年。我能看出来,原始代码至少花了两年的时间来写。他察觉到自己解决了一些从未有人成功解决过的问题。”
中本聪销声匿迹的3年,也正是多利安受到疾病困扰的时期。他的家人称:“那时情况很糟糕,几个月前他还承受着中风的痛苦,再之前他在和前列腺癌斗争。最近几年他都没见过孩子们。”她没办法从中本聪那里得知他是不是比特币之父。中本聪之子Eric说他的爸爸已经否认过这件事。而中本聪的兄弟们则相信,他永远不会让真相得到证实。
兄弟之一Tokuo说:“多利安有时很多疑。我没法彻底让他敞开心扉。我不认为在这些问题上,他会对他的家人说实话。”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没法解决剩下的终极问题——那个只有中本聪自己能回答的问题:他为什么不使用当初建立体系时留下的、如今价值数亿美元的比特币?根据他家人所述,他和他的家人都非常需要这笔钱。
Andresen说,如果中本聪还是像他记忆中那样不希望被曝光,那么答案就很简单了:他不想被牵扯入关于比特币的这股狂潮。“如果你作为比特币的领袖出现,你就不得不走到台前,面对各种媒体,发表评论。这些确实不太适合中本聪的性格。他其实不愿意再继续领导这些事情。他不能容忍无法胜任的工作。同时,他也意识到,没有他这个计划仍将发展下去。”
另一方面,中本聪可能只是单纯忘记了解锁比特币的密码。
但Andresen认为这不太可能,“他太井井有条了”。如果中本聪曾经卖掉过他的比特币,他应该会通过一个合法的比特币银行或交易平台来完成。这样做不止会泄露他的身份,还会惊动从美国国税局到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所有人。虽然比特币体系允许用户匿名操作交易,但所有交易记录都可以在网上被公开看到。Andresen表示,所有人都盯着中本聪的那些比特币,看他有没有卖掉过它们。
至于安德森,他说他倾向于尊重中本聪的匿名权。“程序员们聚会的时候,我们不讨论中本聪是谁。我们讨论的是该如何投资比特币。我是说,的确我们也好奇,但老实说我们不真的在乎。”伊琳妮·米歇尔说,她的父亲可能也是比特币之父,这种可能性让她“瞠目结舌”,不过假如事情果真如此,她倒是不会对父亲的低调感到意外。特别是,他现在有些身体健康问题。
“他向来对于任何政府干预都很警惕,”她说。“我们小时候常常玩一个游戏。他会说,‘假装政府特工来抓你了。’我就会躲进柜子里。”
作者注:刑侦分析员Sharon警官和Barbara Mathews对本报道中的研究亦有贡献。